夜色渐深。廖婶知道他们母子三人今晚肯定不能分开,索性又拿来两个枕头,一左一右安排在史小翠枕头的旁边。连铺睡上三个人虽然有点拥挤,却刚好可以手握着手促膝长谈。
姜崖道别,缓步走到村道上。此刻秋桂正浓,淡淡的香味沁入心脾,他忍不住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
翌日清晨。消失数天的竹兴文沖到廖婶家门口,又急又狠地敲着门。廖婶不过出来晚一点,就被他直接踹了门。
此时还有游客住在廖婶家,全都被这人的叫骂声给惊醒了。动静太大,附近几家人也都穿着衣服往外走,紧接着全村人都知道竹兴文从县城杀回来了。
廖婶气得半死,这男人怎麽从年轻时候混账到老了还不省心。
她让史小翠娘仨不要出来,直接怼上竹兴文,“干啥你啊。我家还有客人住着,闹得以后没人来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你把我老婆孩子拐走,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找我算账。要脸不?”竹兴文在县城学习好几个月,脸面倒是修白了些,人看起来好似人模人样,可说出来的话还是这麽难听。
廖婶当即被噎得气都不顺了,“瞎说啥你!你要是有本事,老婆还能跑了十来年,两个娃也不跟你亲?!”
竹兴文不愿意跟她废话,扑闪着就要往里面沖。
晚一步的安庆生见状赶紧堵住他,“有话都好好说,别闹得外人看笑话!”
竹兴文一脸愤恨,“安庆生,咱能不能做点人事啊。虽然咱们关系不咋样,你也不能拆散我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