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山里凉飕飕的,到处是新结的野果子。候麻子顺手摘下能吃无毒的,丢给身后几人。王学海嘴馋,嘴也甜,不住地夸他厉害,他内心的苦闷才有所好转。
不一会几人又听到溪流声。
猴山山溪衆多,不失为美景。可几人无心赏景,悄悄躲在树林子后,直盯着眼前这条溪沟。
山鸡来了,喝了会水,沾了沾羽毛,又飞走了。一条蛇盘旋在石头上,晒了会太阳咻的又游走了。半个小时时间内,来了很多靠水而生的动物,至于什麽野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可是脚印在这里消失了。
说明“野人”很可能就在附近。
姜崖定神想了想,出声道:“我和学海先到对岸看看。你们在这里别动。”
两人小心翼翼踩到冰凉的溪水里,弯着腰,缩着脑袋,从一块石头闪到另一块石头,尽可能地将存在感降到最低。期间,王学海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青蛙从他头上跳过也没敢喊出来。
到处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潺潺溪流声,以及野鸡飞上枝头时划开空气的破裂声。
姜崖听到心跳一下又一下,他悄悄探出头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对岸的山崖。
黑魆魆的一时间看不出什麽异样来。
他挥了挥手,让王学海跟上,两人绕过石头,踩上了对岸。
快速沖到树林里,一切还是照旧。
王学海小声说:“说不定野人早都跑了。没在这里。”
姜崖没接话。有这种可能。但已经追到这里,势必要查出点什麽。
既然有“东西”在附近活动,肯定能找到些什麽痕迹。雁过还留痕,别说这麽大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