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麻子皱起眉头,大步向前甩起砍刀,唰唰几下后,缠绕的树藤野草□□趴下,露出被包裹的空间,不过还是已经看烦了的空洞洞的绿藤。
姜崖擡起头来,猴山耸立,身处其中,哪能窥视全貌。即便现在有飞机盘旋绕过,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林顶部。
几人上前查看一番,确实没有汤沁口中所言的石桥,更没有看到什麽石壁佛像。
王学海忍不住瞥了汤沁一下。这小孩难不成是为了引人注意,故意说谎?心思刚冒出来几分,忽然听到姜崖嘘了一声。
“你们听到水声没?”
水声?候麻子连想都没想,“猴山只有一条山溪,那是山后面,不是这里。”
作为对猴山最为熟悉的人,他压根觉得姜崖的听力出了问题。
姜崖抿唇,从候麻子手中接过砍刀,往前走去。王学海见状紧跟其上。
村长侯刚生怕姜崖这个乡里面面嫩小干部出事,赶紧推着候麻子跟上。
脚步在荒山的草窝子里一会实一会虚,走了约莫十几分钟,还没见到姜崖口中所谓的山溪。此时大雄宝殿早被衆人甩在身后好远,什麽也看不到。
候麻子有点责怪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太过莽撞。什麽千佛洞?全是汤沁这小子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编出来的瞎话。
他家世代都是猎人,个头刚比猎枪高的时候他就被父亲带上山。从野兔子野鸡开始,也见过狼和豹,要不是猴山山深林密,怕是也逃不过大炼钢铁时候被砍秃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