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钦抿着唇,瞥了眼姜崖,上前朝候麻子深深鞠了一躬。
候麻子别开脸,沉沉地说:“再不上山,一会路就不好走了。”
侯刚见状赶紧招呼大家赶紧往上走。
身在山中压根看不出什麽莲花宝地,只觉得密密匝匝的林子在头顶像移动的云,怎麽都躲不掉。候麻子在前面开路,侯刚在后面压阵,几人沿着用脚踩出t来的路一点点往上挪。
“汤钦你这孩子年龄不大胆子倒挺大,这麽野的路也敢带人往里钻?”王学海忍不住叨叨。
汤钦知道自己差点犯了大错,越发把头压得更低。
姜崖擡眼看过去,虽然这林子野,可总有时隐时现的溪流声跟着他们。而且脚下这路眼瞅着有人工痕迹,偶尔还能看到几块被青苔覆盖的青石板。
遥想当年,这密林中一径山路,朝拜人群络绎不绝,念珠拨动中,诵经声弥漫开来,连带着清晨的光也被镀上了几分佛法的意境。
“这里!”忽然候麻子停下来。
姜崖走过去,只见候麻子用大砍刀戳开松柏枝丫,一个足足一人多高的陷阱曝露在衆人面前。旁边还有些被人踩断的枝条以及乱七八糟的脚印。
侯刚道:“那天候麻子把人背下来的时候我都吓死了。这地方一般没人敢来,只有这老小子天天来这里,看有没有掉下来的野鸡野兔子啥的。”
“那人就是装的。压根没伤到。”汤钦突然愤愤不平道。
出发前他再三跟那人说要跟着他走,不要乱跑,结果这人不听,看到旁边林子里有野鸡窜过,一脚踩空,掉到陷阱里面。幸好陷阱里啥也没有,这人只是受了惊吓,就在里面狂吼乱叫,闹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