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巧像是没听到,转身走了出来,擡头看见姜崖,扯了扯嘴唇,从姜崖手里接过大崽……
“怎麽回事?”姜崖拦住她,问。
三婶嗷嗷哭着,扯着宋香巧的胳膊非让她说清楚。
宋香巧缓缓擡起头来,“他说正业这半年在山西挖煤……”
三婶大吃一惊,“挖煤?我儿子怎麽会去挖煤?”
姜崖不由皱起眉头,之前听宋香巧说过她老公做室内装修,带同村人出去揽活干,一年收入还算可观。唯一缺点就是常年在外,为了赚钱经常吃饭不及时。
“按照路程算,他现在应该刚到县城……”姜崖急道。
宋香巧这才缓过来,赶紧喊着要去县城截人。三婶慌作一团,“挖煤?挖煤会死人啊。黑乎乎的地方,哪能是人呆的地方。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去挖煤啊。”
宋香巧泪如雨下,都怪她太过马虎,没发现竹正业的异常。现在想来,那一万块着实来的诡异。而且明明还有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他突然跑回来……昨晚睡觉前,按理说长时间不见夫妻之间会说说体己话温存一番,他竟然倒头就睡,难不成怕她见到他身上的什麽伤吗?
姜崖沖进村委,把广播站打开,大声喊道:“我是姜崖!谁家拖拉机閑着,快点开来村委。有急事帮忙!”
喊完广播,姜崖又给乡政府拨去电话,请葛兴国帮忙把乡里唯一的那台破吉普车批给他用。葛兴国一听是宋香巧的老公出事了,赶紧让在附近办事的车回来。
宋香巧擦着眼泪朝姜崖说了声谢谢。姜崖摆摆手,听到外面突突突响起拖拉机声,赶紧走了出去。
忽然旁边人惊呼起来,三婶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