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紧围过去。
“臭小子,你咋样?”杨英豪急急问。
姚自强竟然还能挤出一个笑来,有气无力地说:“杨哥,我没事,我就是胸口有点疼。”
姜崖擡眼看上去,从这里到顶上洞口大概有十来米高,幸好姚自强戴着安全帽,又沿着洞壁滑溜下来,有一定的缓沖,不然小命不保。听他描述的情况,很可能胸骨骨折了。
他赶紧让人找来长木棍,顺便把工地上那些装石子和水泥的编丝袋收集起来,紧接着他把上衣一脱,做成简单的担架。
胸骨骨折最害怕戳到心肺这些关键器官,所以在移动姚自强的过程中一定不能有大的动作幅度。
衆人你前我后,双手撑起担架,嘴里互相提醒着轻一点轻一点,费了好大劲才把人从石厅下面移到上面。
宋香巧先行下山安排车辆,乡里的医院肯定不行,得去县里医院才好,说不定还得去市医院。
竹小蝶紧紧跟在衆人后面,她个子小什麽都不能做,只能撵着下山队伍,一点点把馒头掰开,而后塞进姚自强的嘴里,让他保持体力。
平时只需要半个小时的山路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所有人累得连出气的劲儿都没有了,姜崖自始至终都没让人替换他,他紧紧握着担架一角,在前头开路,让后面的人千万不要颠簸了……
回到村里,早就有一辆拖拉机等在村口大树下。
大家伙听说有人掉到洞里伤了骨头,都赶紧出来看情况。
宋香巧把自己结婚时娘家陪嫁的厚棉花被拿出来好几床,直接铺到拖拉机车斗里,也不嫌里面髒兮兮的。
竹兴文看着姜崖和杨英豪小心翼翼把人放进车里,幸灾乐祸地碰了下安庆生的肩膀,“这才开工第二天就出这麽大事。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哎呀,我说得对吧。咱们还得走着瞧。”
闹出人命,姜崖这个乡干部怕是连乌纱帽都保不住了。何况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办事员,怕是要被当做替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