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小蝶一头汗地跑进来,见姜崖时愣了一秒,随即对着宋香巧喘气说:“香巧姐,我爸他绝对是有贼心没贼胆,他平时连水桶都提不动,哪能去偷那麽粗的三根石笋?还要找工具切割,还要背下山,还要找人卖,他可是连县城都没去过的人,谁都不认识……”
姜崖定定看着她,女孩脚上的鞋子都跑张嘴了,膝盖上灰突突的一片,显然是跑得太快摔了跤。
宋香巧左看看姜崖,右看看竹小蝶,一脸懵。
昨晚她一瞅见好几根石笋被人生生砍断,整颗心都在滴血,又瞧见竹兴文拿着手电筒一个人在洞里,下意识认为他就是贼。
现在看来,难不成是她搞错了?
她回头看着黑蛋,黑蛋也不明所以。
这到底咋回事?
就在几人懵逼时,派出所门外开来几辆车,从上面下来好几个人。其中两个被戴着手铐,旁边各有一人拽着他们的胳膊,严密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从另一辆车内下来两个人。一人手拿话筒,一人高举摄像机。好像在跟拍前面两个戴手铐的人。
姜崖等人让开路。过了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警察,问你们是金竹村的?
宋香巧赶紧说自己是村支书,警察笑着说:“巧了。刚押解过来的两个嫌疑人承认在你们金竹村的后山偷了三根石笋。”
竹兴文从谈话室出来时,那张脸啊,时而委屈,时而豪横,脖子挺得直直的,堪比金竹村每天第一个打鸣的大公鸡。
他一瞅见宋香巧,当即沖过去,吼道:“村支书你冤枉我,你说这事怎麽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