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金黄的银杏叶翩然而落。
程雪时随手拾起一片,满目染了金黄。
他忽然想说些什麽。
“你怎麽没去吃饭?”男音低磁,透着淡漠清冽。
低沉的少年感,让沈词雾心神蕩了蕩。
她在吃面包,腮帮子鼓鼓的,半晌才咽下去。
“晚点去,这个点是食堂高峰期。”
“哦。”男生了然。
随后他俩之间又陷入短暂沉默,后来又自然而然地聊起来。
“听说你养了那只貍花猫。”
“你说‘春天’?”
“嗯?大概是吧。你给它起名叫‘春天’?”
“嗯。”
“为什麽?”
沈词雾扭头去看他。
程雪时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只是看着天际,曲着一条腿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一只手撚着一片银杏叶把玩。
细想着和少女初见那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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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时来南春市是为了治病。
一年前,他的母亲满身是血地死在他怀里……
从那以后,他接连两个月,夜夜都会做噩梦,梦里哪哪儿都是血,醒来后眼前也似乎只有一片血红。
再后来,他的世界变成了黑白色,人和物,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为此他去看心理医生,被整治为创伤后遗症,并休学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