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红的床单和被套,让沈词雾对结婚这件事,有了更深的真实感。
她乌黑的长发散在枕间,引得程雪时修长的指节去拨弄、缠绕,玩弄于鼓掌。
男人就侧躺在沈词雾身边,单手支着脑袋,目光沉沉地看着缠于指尖的乌发,嫣红的薄唇微微张合,喉结滚了滚:“雾雾。”
“嗯?”沈词雾闭着眼睛在休息,洗了澡以后,感觉一天的疲惫都得到了缓解。
所以她应程雪时时,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声音似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有种沉闷感。
程雪时低首,烫热的唇印在她冰凉的脸颊,停留了片刻,呼吸绵延如火线:“老婆……”
男人又唤她,突然改变了称谓。
昏昏欲睡的沈词雾蓦地睁开了眼睛,心髒砰砰直跳起来。
她感觉被程雪时亲吻的那片肌肤,也有发烫的迹象。
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这般称呼自己。
“你别这样叫我……”沈词雾语气忸怩不自在。
程雪时低磁笑了一声,微微坐起身,把沈词雾拉到怀里,让她枕在他腿上、手臂上。
他低眸深深地望着她:“婚礼都办了,该改称呼了。”
“你也试试?”
沈词雾被他沉甸甸的深眸压着,那句“老公”怎麽也叫不出口,索性别开脸看向落地窗那边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不要……”
程雪时虽然失落,却也没逼迫她。
他想到什麽,轻轻拍了拍沈词雾的额头:“起来下,我去拿东西。”
沈词雾挣扎着坐起身,两手撑在床上,跪坐在那儿,目视程雪时下床,朝卧室外走去。
沈词雾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只红色的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