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词雾让代驾改了路线,直接回程雪时住的酒店。
她今晚本就不打算回医院,想补偿程雪时来着。
没想到他却喝醉了。
……只能下次再说。
夜里十点多,沈词雾扶着程雪时艰难地回到了酒店房间。
她甚至来不及带上房门,先把昏沉不醒的男人扔去酒店大床上。
然后缓了口气,这才转身去把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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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里,寒风刺骨。
房间的落地窗没关,沈词雾走过去,关严,还把窗帘拉上了。
风声被关在外面,室内忽然安静无声。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被灯光刺得不舒服,擡手搭在眼皮上,另一只手不舒服地扯了扯毛衣的领。
冷白灯光如薄纱落在他身上。
沈词雾觉得,男人的皮肤有种朦胧又剔透的脆弱感。
很精致,也很易碎。
她的视线被吸引住了,不自觉靠过去,欺身凑近了,欣赏他搭在眼上骨节分明的手。
以及手下,高挺的鼻梁和轻抿着的薄唇。
程雪时连轮廓线条都是完美的,好似画笔勾勒出来的,好看得不真实。
沈词雾在他身旁侧身半躺着,右手支着脑袋一侧,左手去碰两下程雪时的指关节。
可能是房间里逐渐温暖的缘故,程雪时的手是温热的,贴着很舒服。
时隔四年……应该是五年。
她再次近距端详程雪时,心里难免生出些感慨。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沈词雾也很少这样明目张胆一直盯着程雪时。
因为他会凑过来亲她,像受到蛊惑的恶鬼似的,要把她拆骨入腹。
所以今晚,沈词雾想看个够。
反正程雪时醉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