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雪市的气温不比南春市,夜里会觉得有些冷。
她现在就觉得冷,身体冷,心也冷。
不知过了多久,沈词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是低哑的,轻“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程雪时似是松了口气。
他怕极了她出事。
“怎麽一直联系不上,出什麽事了吗?”程雪时的声音回暖许多,温沉好听,一如既往地让人心安。
沈词雾闭上眼睛,屏息听着,鼻尖酸得厉害:“嗯……对不起程雪时,我没能去赴约。”
程雪时愣怔片刻,听出了她的声音带着些隐忍的哭腔,刚落回原位的心又提了起来:“出什麽事了?你在哪儿?”
他想赶到她身边。
不管出了什麽事,都要让沈词雾知道,他会陪着她。
沈词雾擡手捂住了嘴,但压抑的哭声还是透过手机传到了程雪时的耳朵里。
他顿时急了:“雾雾,你在哪儿?”
沈词雾蹲下身去,裙摆被夜风掠起又落下,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缓了好一会儿,沈词雾才松开手,深吸一口气,用平静的声音对电话那头的程雪时道:“我在京雪……我妈心髒病複发了。”
程雪时似很震惊,但他很快平複过来,温声安慰沈词雾:“别担心,我爸是这方面的专家,阿姨在良韵一定会没事的。”
话落,他又道:“我现在买票过去,你好好的,等我过去再哭,好吗?”
“我现在……抱不到你。”程雪时的语气低沉了些,无奈又心疼。
沈词雾听他这麽说,哭得更厉害了。
她的程雪时这麽好,这麽好……
“雾雾……”程雪时词穷了。
他不想沈词雾哭,想抱抱她,但他现在没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