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词雾也趁此时间,思考了一下程雪时第一个问题。
因为吹风机的噪音很大,所以在吹头发这段时间里,程雪时和沈词雾没有任何交流。
沈词雾在想事情,视线偶尔落到镜子里,偷看一眼站在她身后帮她吹着头发的程雪时。
多数时候程雪时都是低垂着眼睫,认真在给她吹头发。
但偶尔也会有擡眸从镜子里看她的时候,两人的视线便会猝不及防地通过镜面撞在一起。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沈词雾的呼吸停滞了。
她搭在洗手台上的手不由抠紧边沿,似坠入了程雪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呼吸变得不受控制。
若不是吹风机的噪音太大,沈词雾澎湃的心跳声只怕会被程雪时听见。
她不敢再看他,脑袋微微低下去,视线落在白瓷的盥洗盆里。
心髒跳得又重又快,止不住的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被关掉了。
封闭的浴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起伏的呼吸声。
沈词雾始终没有擡头,但她感觉得到,程雪时收起了吹风机。
他并没有从她身后离开,而是悄然地贴上她,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肩膀和腰。
混杂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气息,随着他落下的吻,缭绕于沈词雾耳畔。
她的心跳被他完全拿捏了,心髒提到了嗓子眼,一下一下用力的律动着。
程雪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亲吻她耳畔。
湿热的呼吸像绵软无形的丝线,温柔又有条理地将沈词雾缓缓缠绕。
她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闭上眼,抠紧了洗手台的边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变软、变热,变得不受控制。
……无尽的空虚如同黑暗般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