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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珩,鹿都猎不得,又肖想熊罴,已经不知多少儿郎夸下海口要为菀菀猎熊罴,你可得抓紧了……”

崔珩闻言,面色又是一阵通红,颇有些讷讷不知所言。

这等少年慕艾的场景,自林菀来到云州,便接二连三的在她面前上演。

一开始她还颇为惊异,震惊塞北人士怎得这般感情开放,后来待得时间长了,倒有些习惯了。

云中乃是抗击突厥的第一道防线,十数年征战,驻守在此的将士年纪轻轻便马革裹尸的不计其数,于是自来感情外放,看上喜欢的女郎便大胆求爱。

对此,林璋不置可否,全看她自己的意思。

如今面对这等场景,林菀已然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习以为常了。

她笑着道:“我不需要熊皮褥子,家中自来就有……”

衆人闻言,只纷纷赞叹,“威武侯十几岁便独自猎熊罴,这般威猛,何人能比得……”

崔珩面色越发涨红,憋着气道,“菀菀,我亦能为你猎熊罴……”

衆人闻言又是一阵笑,“等你猎到再说,菀菀这话都不知听了多少……”

衆人嘻嘻哈哈的都不当回事,实在是这等场景在塞北太过常见,没人在意。

女郎貌美,自然引得衆儿郎追逐,至于女郎看上哪个儿郎,便要各凭本事了。

林菀也跟着笑了,心头丝毫没有不适之感。

大约是少年郎们虽说总是对她大献殷勤,可都极有分寸,且捧出一颗真心给她看,半分没有强迫。

如此这般,只叫人觉得被少年郎们心慕实在是件荣幸至极之事,丝毫没有被觊觎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