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兴一怔,心头思索着这小娘子一开始对他这般有敌意,是怀疑他对裴妙仪用心不纯?
他顿了片刻,当下斩钉截铁的道:“自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鑒!”
林菀瞧着他坚定的神情,心中撇嘴,真敢说啊这混蛋,老天怎不打雷劈死他。
只她明面不显,明面上似乎被沈伯兴的真挚感触到,神色动容几分。
“沈郎君这般深情厚谊,妾亦心有感触……”
沈伯兴还要追问,“妙仪到底要跟我说什麽?”
林菀瞥了眼藏在暗处的婢女,确定方才的话定然已被她听到。
她敷衍道:“我家大娘子家教甚严,说不出甚麽露骨的话,只她的心意懂得人自然心领神会。大娘子日后恐也不方便再出门相聚,惟愿沈郎君珍重。沈郎君只要晓得情意是相互的,你如何待旁人,旁人自会如何待你……”
这话说的遮遮掩掩,模棱两可,端看听的人怎麽理解。
沈伯兴心中并不是十分满意,还要再问,林菀瞥见婢女已经离去,不想再跟他虚以委蛇,于是匆匆行礼离去。
徒留沈伯兴满心迷茫的站在原地,一时搞不清裴妙仪到底何意。
明明今日裴妙仪向他吐露情意,更是赠他巾帕定情……
说到巾帕,都怪方才的小娘子毛手毛脚,竟又令裴妙仪将赠予他的巾帕收了回去。
否则他手持裴妙仪亲手所赠巾帕,日后便是上门求娶亦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