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有恃无恐,进京城开始就大胆妄为。
他不觉得邾晏此时经过就纯粹是经过,一定是来保护他的, 遂他咬紧了牙关,一句都不说。
竟敢取笑他, 妄想敲诈勒索,他才不会向温阮低头!
可邾晏竟然很听温阮的话,温阮说走,他就跟着走了!
那老子这边的刺客怎么办!
他武力强,刺客们折损也不少, 眼看时间越来越少,还有别人出现, 自然再提一把心劲,出招越发狠辣,想要迅速解决战斗,碧鲁浑实在扛不住,逼的没办法:“等等!”
邾晏和温阮停住。
“怎么?”
“可是想好了?需要帮忙么?”
二人一前一后开口,表情都类似,同情关心的那叫一个假,那叫一个默契。
碧鲁浑磨牙:“就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多谢贵使看的起,”温阮笑眯眯,客气极了,“只是这忙,也不能随便帮,贵使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碧鲁浑暴怒:“邾晏你管管你媳妇!他说的这是什么话,竟然还敢问我要东西交换,我要是死在这了,互市不成,你们全都要倒霉!”
邾晏慢条斯理:“那可不行,我只是一个空有封号的闲散王爷,国家大事同我有什么干系?互市不成,边关乱了,就再打几架,又不是没打过,我大历又不是不能赢,于我而言,我的王妃才重要。”
他说着话,还伸手替温阮整理大氅,把人裹得更严实:“或许你在你北狄的地位,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
温阮仰脸看他,眼睛亮晶晶,脸颊红扑扑,自下巴往下皮肤没露出来一点,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那种健康活泼,充满生命力的美,好像一点都不冷,一点都不难受,天寒地冻于林中穿梭,似乎对他来说并不是件辛苦的事:“既然这救命之恩碧鲁浑不想要,我们继续朝前走吧,之前不是看到了一只梅花鹿,那么可爱,我想跟它玩!”
邾晏从善如流:“也好,我正愁怎么帮你赢,他自己死了,岂不正好。”
二人说话就又要走。
碧鲁浑气的伤口崩开,鲜血渗透绷带,凭什么他这么狼狈,温阮这种没用的东西那么舒展自在,还玩,你来林子里是来玩的么!
“换!我换行了吧!”
“哦,拿什么换?”温阮回头,有些意兴阑珊。
碧鲁浑咬咬牙:“猎物!我的猎物分你一半!归你计数行了吧!”
他当然舍不得,那都是他辛辛苦苦打的!分出去一半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赌约结束时间是今天傍晚,他还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虽然会累点,但仍然能碾压这个废物点心温阮!
“我吃不了那么多,”温阮却摇了摇头,重新看向邾晏,“碧鲁浑大人没什么诚意,看来笃定能解决一切,不用我们帮忙,算了,咱们走吧。”
邾晏:“好。”
碧鲁浑:……
谁让你吃了!
情绪过于涌动,一时不察,胳膊又挨了一下,他这胳膊都快被刺成血窟窿了!
他咬牙切齿:“都、给、你!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
温阮慢条斯理:“那我也不一定赢啊。”
赢赢赢,你就知道赢!
碧鲁浑也想赢,但没办法,还是命重要:“我接下来半天弓不开弦不拉,一只猎物都不打,让你赢总行了吧!”
他是真的撑不住了。
温阮装模作样和邾晏商量:“怎么办,好像有点心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