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切都好,”祝遥拉开椅子坐下,“我过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您。”
“祁宣,他最近也在接受治疗吗?”
听到这话,皮特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下意识拿起眼镜布擦拭眼镜,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异常,同时拖延时间给自己找借口。
“哦,这个,并没有,宣只是来询问你的近期情况而已,对,就是这样。”
“皮特医生,”祝遥忽然沉了脸,严肃道,“您不必再隐瞒我,我已经都知道了。”
“oh,y god……”皮特明显愣了一下,“遥,你是说,你都知道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为你们二人心痛。”
祝遥垂在身侧的指尖逐渐收紧了:“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同意抽取腺液了?”
“这是宣自己的选择,他……等一下,”话说到一半,皮特忽然反应过来,“遥,你刚才不是说你都知道了吗?”
“嗯,”祝遥点头起身,“我现在都知道了。”
话落,他便径直转身离开,只留下年过半百的皮特医生独自在风中凌乱。
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窗外已然变成了鹅毛大雪,祝遥站在走廊窗前,看着楼下步履匆匆躲雪的路人,忽然生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冲动。
他回到病房拿起外套就急匆匆地跑下楼,甚至连里面的病号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打了辆车前往祁宣住的地方。
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alpha。
急切的心情让路上的时间都仿佛被不断拉长,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祝遥连忙拿了几张纸钞塞给司机,多的就当作是给司机的小费。
祁宣的房子在独栋别墅区,白天周围没什么人,他按照记忆中的门牌号找到对应的地址,可真当他站在门口的时候,按门铃的刹那却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