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飞机回北城将近两个小时内,祝遥头一次仔仔细细地对其他人讲述了当年的经历。
那时他被谢知维下了药, 发情期意外提前,又连番遭受了不同alpha信息素的猛烈攻击, 身体已然出现了异常,可当下的危机却并不容许他思考太多。
为了让自己尽可能保持清醒,祝遥狠下心来用自己身上最尖锐的物品抠烂了自己的腺体,要不是当时身为留学生的凌越刚好经过并发现异常救下了他,他可能早已经没了命,也不会拖着个信息素自我排斥症苟延残喘地活到今日。
不过这些他却并没有告诉祁宣,时宜事易,无论曾经多么痛苦,此刻看来都是过眼云烟,他也不想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再感受一遍曾经的痛苦。
那不值得。
毕竟,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回到北城没多久,祝遥就接到了祝林深的消息,说谢知维已经交给了警方处理,极大概率会以故意伤害罪量刑。
祁宣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一切,在祝遥给祝林深回消息时也拿出手机联系了杨元越。
祝遥心软,可他却做不到,谢知维伤害了他最心爱的人,他也要让这个人收到百倍千倍的伤害,无穷无尽,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啊哈……”长时间的精力消耗让祝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也涌出了些许泪花。
祁宣见状放下了手里,拉着人躺在自己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脑袋:“困了?”
“嗯,有点,”祝遥迷迷糊糊点点头,小声道,“折腾这么一通,累了。”
“那就睡吧,”祁宣弯腰低头亲了下祝遥额头,抬手遮住了对方眼睛,“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