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动作一顿,伸手轻轻摩挲着祝遥的指尖:“上次送你去医院。”
“这么早?”听到这话,祝遥先是一愣,旋即露出自嘲的笑容,“难怪……”
原来当初在海城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暴露了个彻底,可他却偏偏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想着能这样瞒一辈子。
是他太天真了。
祝遥将目光缓缓移动到祁宣的脖颈处,本该是腺体的部位此刻却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唇色也不似先前红润。
明明自己身体也很虚弱,可他却坚持要守在这里,一定要等到祝遥转醒才肯罢休。
祝遥下意识想要抬手去触碰,可身体里所剩无几的力气却不足以支撑他的动作,只浅浅挣扎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
“疼么?”
“什么?”
“腺体,疼么?”
意识到祝遥指的是什么,祁宣不自觉地碰了碰纱布,随后安抚性地笑了笑:“不疼。”
“骗人……”
无麻醉直接抽腺液,怎么可能不疼?
他偏过头闭上眼睛,遮掩自己眼底的情绪,半晌后忽然开口道:“祁宣,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的。”
“我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了,就算你现在暂时把我救回来了,未来的某一天我还是会无可挽回的病发身亡。而且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精力做这些徒劳的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