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处突如其来的刺痛感拉回了祁宣几分清醒的理智,他将压在自己腺体处的右手收回,随意地抹掉指尖上些许血迹。
易感期的本能与理智的撕扯让祁宣的脑袋嗡鸣作响,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后侧过身伸手把祝遥抱进怀里,低头将脑袋埋在对方颈间大口呼吸。
只要这样,只要这样就好了……
窗外,夜晚即将落幕,晨曦初露锋芒。
第二天的祝遥是被憋醒的,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缠了好几圈被子,而祁宣身上却只有可怜巴巴的一点被子角盖在腰间。
祝遥被对方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想要抽出一只手都分外艰难。
万般无奈,祝遥只好曲起胳膊往身后怼了怼,叫道:“祁宣?祁宣!”
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祝遥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沙哑感,他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转过身,却不想刚一抬头便对上了恰好睁开眼睛的祁宣。
“……早。”
“早你大爷!”祝遥别开眼,没好气道,“把手给我撒开!”
“哦。”
祁宣松开手,从床上坐起身,后颈隐隐的刺痛感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却又再面向祝遥时恢复平静。
他看着床上快被裹成蚕宝宝的祝遥,半晌后发出真诚一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祝遥咬着牙怒视祁宣,同时自己则在床上来回滚动,想要让自己从被子里挣脱,然而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祝遥不仅没有将自己释放出来,反而让被子在自己身上裹得越来越紧,变得愈发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