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盒重新装回口袋,拿起已经凉掉的毛巾重新用温水打湿,一点一点地替祝遥擦拭汗珠。
后颈的青紫色瘢痕已经有消退的迹象,腺体的肿胀感也不再如方才那般触目惊心,一切向好的转变让祁宣悄悄送了口气,紧绷的情绪也终于可以逐渐平缓下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趁祝遥睡着的时候请医生来帮他看看,可是每当他有这种想法时,祝遥惊恐的模样都让他心如刀绞。
两年的空白似乎切断了他和祝遥的所有关联,从过去到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他不止一次想过那两年里祝遥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是感情,还是……他的腺体。
受所用材料影响,抑制贴的作用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减弱,腺体内极少数信息素会透过抑制贴而溢出,如果周围又极高匹配度的alpha在,必定会有所察觉。
因此oga们为了保护自身安全,基本出门都会携带隔离喷雾,以保证自己的信息素不会泄露。
然而从酒吧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六个小时,祝遥没有用过隔离喷雾,也没有换过抑制贴,依照常理来讲,他的信息素应当有所泄露,可祁宣却并未察觉到一丝一毫。
仿佛那清新淡雅的茉莉香,已经消失了……
清晨,窗外连续不断的鸟鸣声唤醒了沉睡中的祝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又因为撕裂般的头痛不得不重新闭上眼,昨夜的痛楚似乎仍旧残存在体内,让他不得不躺在床上蓄满力气,才能强撑着自己坐起来够到床边的手机。
界面一片黑暗,祝遥尝试开机却没能成功,他刚要弯腰想去抽屉里看看有没有数据线,突然被打开的房门却让他的动作顿住。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陷入诡异的尴尬氛围,祝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祁宣,眉头倏地皱紧:“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听到这话,祁宣明显愣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昨天?”祝遥愣住,“我应该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