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接通后说道:“你父亲休息了。”
路剑良:“我知道,所以打给您。庄伯您转告我爸,我去保释沈清风了,不管怎样,夫妻一场,我做我该做的。要劳烦您多劝劝我爸,别生气。”
收线,庄伯说:“您料事如神,老大真去保释了。”
路老头叹口气,大儿子对沈清风是真心也好,利用也罢,随他去吧。
他打了秘书电话,交代:“以我个人的名义发条声明,老大媳妇沈清风在二十六年前因恨换了许向邑家的孩子,该受的惩罚必须得受,路家还认她这个媳妇,希望她能改过自新。”
只要沈清风被关押的消息传出,集团是躲不过股价大跌,路家也会再次历经各种流言,但路老头这条个人声明一出,相当于先发制人。
人一旦先认错,且不遮不掩,大众总能宽容。
路剑良在去保释的路上看到父亲的声明,怒不可遏,但又不敢冲父亲大呼小叫,打通电话后,将火气往下压了又压:“爸,法官都还没定罪,您这就给她罪名安上了?”
有舆论影响力的案子,对本就不易的保释来说,雪上加霜。
路老头:“剑良,我不会冤枉她。换没换,你心里也有数不是吗?我是老了,但不聋不瞎。我做我该做的,你做你该做的。倘若你能真做到这辈子都不离不弃,不管多少年你都等她出来,路剑良,我佩服你。这辈子,我还没佩服过谁。”
路剑良冷笑,对着车窗外怔神半刻,又笑一声,挂了电话。
路老头放下手机,人靠回椅背里。
半晌后,突然对庄伯说:“我该把家产分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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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算是尘埃落定,只有津运的那个项目,还在沈清风手里。
蒋司寻陪父亲吃过饭,去了商场一趟。
许珩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挑丝巾。
“我爸总算少了一个遗憾。”许珩开口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