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那种忙,虽然用不到脑子,但绝对会让人没脑子。刚才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她就直接开花洒洗澡。
蒋司寻在叠好的一摞裙子里拿了一条,走了几步又顿住,对着浴室问道:“只拿裙子?内穿的衣服呢?”
许知意哭笑不得,狼狈道:“…你说呢?”
总不能真空穿条裙子。
忽然她把花洒开关一关,刚才脑子进水了,怎么就没想到让他出去,许知意对着门口那边拔高声音喊道:“不用拿,什么都不用拿了。你去前舱回避一下。”
只要休息间没人,她裹着浴巾出去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让他帮忙拿内衣。
蒋司寻:“……”他人已经走到浴室门口,“不早说,已经帮你拿了内衣,你穿还是我出去?”
许知意:“……”
足足安静了十秒。
浴室的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出来,“衣服给我吧。”
蒋司寻见她满手都是水,俨然忘记擦,将她的手在他衬衫衣袖上反复蹭了蹭,水蹭干净,衣服给她,特地把内衣往她手指里压了压,“拿好,别掉地上。”
许知意轻轻关上浴室的门,手心手背的水都被他的衬衫擦干,突然想到第一次跟他去伦敦出差,他在她咖啡里加的那半包糖。
他对她总是那么细心。
洗过澡清爽许多,但从脸红到耳朵,手一摸,滚烫。
只有几平方的小浴室,她出来,男人随后又进去。
里面潮湿闷热,湿漉的空气里充斥着跟她身上一样味道的沐浴露清香。
许知意盘腿坐在床上,盯着那摞叠得整齐的裙子看,浴室里传来细密的水流声。刚才在盥洗池边,蒋司寻最后关头把她勒在怀里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力道,刻在了她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