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话簿找出亲爹的号码,直接拨过去。
路剑波接通电话直截了当:“许向邑公开知意那天,你把珠宝送过去,就说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提前送知意的嫁妆。”
这么稀有的珠宝不是想买时就能买得到,可遇不可求,提前当嫁妆送出去,并不唐突。
蒋司寻把鉴定书放回去,让管家将珠宝首饰送他书房,对着手机:“别说你前几天去伦敦就为了拍这个。”
当然不是。
自己特意飞一趟伦敦,一是为海上风电那个项目,二是关心一下逆子的终身大事。那天在酒店见过尚知意,又去宁董那里陪老人家喝杯茶,聊了几句两个孩子联姻的事。
路剑波坦坦荡荡:“作为你爹,当然得关心关心你的婚姻大事。”
“是该关心。联姻的事你问过我妈了?她也同意是吗?”蒋司寻说话语气不紧不慢,辩不出是冷嘲还是真心。
前妻是他的死穴,路剑波半晌没吭声。
离婚二十四年,前妻早已视他为陌路人。
“我不介意联姻,首先得我妈支持和祝福。还有,”蒋司寻把以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五年内,我不考虑结婚。”
路剑波并未将逆子的后一个条件当回事儿,只要前妻也同意跟宁家联姻,逆子会顾及他亲妈的感受,不会真拖到五年之后。
眼下最要紧的是联系上前妻,尽量和解,让前妻同他一条战线。
宁允这孩子聪明通透,性格直率,情商高生意嗅觉敏锐,嘴还又甜,特别讨长辈喜欢,前妻见了宁允,应该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希望两个孩子早日完婚。
他问逆子:“许向邑最近在不在上海?”
蒋司寻:“不清楚。”
路剑波已有五六年没去上海,决定去拜访拜访老朋友,然后再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