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宫明决已经一副随时可以入睡的模样坐在床上了,他膝上盖着秋季的薄被,后背倚靠着床头的软垫,鼻梁上架一只平光镜,手上捧着没看完的书。
阮玉京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会,走到他旁边,掀开被子坐进去。
宫明决察觉他的动静,把平光镜从鼻梁上取下来,问他:“洗好了?”
阮玉京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把枕头放平,躺进被窝里,宫明决问他:“现在就睡?”
阮玉京第二次点头,也是第二次没有开口。
宫明决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情绪不对,默不作声地把书签放回书页里,然后抬手关掉床头的灯,抬手来搂他的腰。
阮玉京没让他搂。
一察觉他的意图,阮玉京将身体背了过去。
宫明决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跟着凑过来,前胸贴着阮玉京的后背,在他耳边问他:“生气了?”
阮玉京说:“你想多了。”
宫明决说:“行,既然你没生气,那你要不要抽点时间出来,听听我那晚的行程安排?”
“不是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
“是,但是我打算去那边露个面,把礼物放下就走。”
“……”
“之后我打算坐上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去城市的另一端,参加某个高端抑制剂品牌的庆功晚餐。”
“……”
“晚宴结束后,我还打算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把某个有可能被灌醉的品牌ceo,带回这间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