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方向很快传来水声,隔着一层磨砂质地的门,水声显得几分沉闷,淡淡的雾气越过门与墙壁的缝隙,入侵起居室微凉的空气。
十多分钟后,水声停了,宫明决穿着跟阮玉京一模一样的纯黑色丝绸睡衣,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
他一头黑色短发已经被吹得半干,周身一层薄薄的水汽尚未完全消散,他抬手把酒杯从阮玉京的手里拿出来,“嗒”一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然后推着阮玉京的肩膀,把人推倒在沙发上,倾身吻上去。
阮玉京却没有立刻回应他,反而有躲避的动作,宫明决稍有不解地停下来,然后想起了什么,用带有几分嘲讽的语气,开口发问:“怎么了?还是不能接吻?”
他以为阮玉京仍在坚持此前那见鬼的三条规定——不能接吻、不能交流,还要提前注射抑制剂——阮玉京却摇头给予了否定。
下一刻,他伸手搂住宫明决的脖子,将他拉得重新俯下身来,然后伸出一截水红色的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喉结,问他:“晚上有应酬?”
宫明决被他舔得有些痒,皮肤痒,心里也痒,低头看了他一眼,和他对上视线之后,宫明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有些发热。
好像藏在身体里的那些小火苗,遇到了赖以生存的氧气,于是一下子全部都被点燃了。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