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鹿默默为自己辩解了这么一句。
那要不就这么躺下装睡好了,等苏意先醒再说。
边鹿缓缓躺下,掩好睡袍闭上眼,躺了一秒,想想还是不行。
袍带现在在苏意那边,昨晚她依稀记得苏意好像诬赖她袭了她的……咳,万一等会儿苏意先醒了,看到自己压着的袍带,再诬赖是她半夜给她拽走的怎么办?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俩是什么时候换回去的,这个锅苏意肯定甩给她。
边鹿倒不是怕挨骂,就是苏意现在又回了她的躯壳,头上的伤加上后颈的伤,她不想让苏意再情绪激动……对了!昨晚她发热了!
边鹿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体发热这件事,发热期每天都得注射抑制剂,一般都是清晨注射,因为休息了一晚的腺体很容易积满溢出,这在医学上叫晨发,厚积薄发的发。
她还是起来吧,换了衣服给苏意注射上抑制剂,省得苏意一睁眼就不舒服。
边鹿最讨厌这样的自己,就一个起床不起床这么点小事,她都能磨磨蹭蹭犹豫半天。苏意说了,要果断,好,她果断起床!
边鹿一鼓作气坐了起来,不敢低头看自己,后脑勺昨晚嗑在浴缸睡了一晚上还有点晕也不能抬头,她只能转头看着身后的苏意,然后快速脱睡袍换衣服。
睡袍才刚丢出去,就见瑞士卷苏意哼唧了声,眼睛使劲儿挤了挤,长睫抖颤着一副马上要睁开的样子。
边鹿:“!!!!!!!!!!!”
这种时候被逮到,那真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边鹿几乎是一秒躺下,完全被本能支配,连眼都迅速闭上,躺下了她才想起来,她是看着边鹿脱的,躺的时候又是顺势躺,原本是背对着苏意,现在成了面对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