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意已经迎面过来,并且和她们打了招呼,岑清珂不好弄得太明显,那样反而显得她俩不清不楚似的,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带着她和苏意坐在了一起。
那时的苏意已经很讨厌她了,不过还没到后来的在公开场合都能嘲讽她的地步,当时的苏意只是当她不存在,私下才会讥屑。
苏意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和岑清珂聊得很融洽,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那次奥赛。
岑清珂带着几分醉意,自觉和苏意亲近了不少,就问苏意:“当初你退赛的事网上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虽说最后没黑成你,可也没人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换房?我也是好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
苏意双腿交叠靠在松软的单人沙发椅,单手抱胸摇着高脚杯,猩红的酒液一如苏意猩红的唇,哪怕明知高攀不起依然让人想一亲芳泽。
她沉默地坐在一旁,尽职地当个隐形人,除了不停喝酒也做不了什么。
她以为苏意不会说,毕竟当年闹成那样苏意也没说过一个字。
可没想到,苏意竟然一点都没有犹豫,很轻易就告诉了岑清珂。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换房只是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睡觉而已,我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说?说出来也不会闹到退赛的地步。”
“当时年轻气盛死要面子,有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比现在,现在我可是什么都说得出来,没有谁能让我羞于启齿,更没有谁能让我背地里裹着被子哭。”
岑清珂惊讶道:“当年你裹着被子哭了?”
“对。”苏意满不在乎地轻笑了声,“当年我脸皮薄,气得不得了也只会自己回家躲在被子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