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抬起下巴看他,烟茶色眼眸里落满日光:
“你还带了花。”
很多人看向他们,晏启离安然自若把花递给安景,顺手把他跑歪的学士帽扶正:
“下楼不要跑。”
摔伤的尾椎骨才好,又不长记性。
安景把花抱个满怀,在一片淡雅的绿白中笑眼弯弯,难得开了个玩笑:“怕你跑了。”
晏启离上下打量安景身上宽大的学士服和大大的学士帽:“你们平时上课就穿这个?”
安景摇摇头:“只有今天穿。”
马上就要还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景现在看见晏启离特别开心,这种积极昂扬的情绪甚至盖过了他身处人群的焦虑恐慌。
因此晏启离让他靠过去一点时,安景想也没想往前走了一步。
眼前一花,下一秒,晏启离把一个东西他戴在了脖子上。
安景定睛一看,认出是他前不久还给晏启离的那块玉佩。
拜苏莫唯一的遗物。
之所以是认出,因为这玉佩和之前不太一样。
纹路没变,大小和形状却有了改变。
原本挂在腰间的玉佩如今变了个模样,被戴在了他脖子上。
安景低头呆呆地看了半晌,最后睁大了眼看晏启离:“给、给我的?”
晏启离:“毕业礼物。”
那这毕业礼物可太贵重了。
安景小心翼翼的摸上玉佩吊坠,能明显感觉玉佩重量和之前的不同:“你重新找人设计过吗?”
晏启离点头。
原本的玉佩太沉太大,晏启离就让人一分为二再重新设计,变成了两个大小刚好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