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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他自身清冽的气息。

像旷野的霜,又像沙漠的风。

脑门被人按住,安景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果然不动了。

晏启离没打算把胆小的社恐一个人丢在医院,何况安景此时还行动不便。

一个人上厕所都费劲。

听了晏启离的话,安景脸又开始红,眼神东飘西移:

“我一个人可以。”

他总不能上厕所还让晏启离帮忙吧?

怎么帮?

扶着吗?

只是想一下这个可能性,安景就像撞墙了。

晏启离定定地看他半晌,不太理解他这一丝别扭:

“看都看完了,你现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晚了?”

安景:“!!!”你还说!

安景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辩解自己之前也不好意思。

可事发突然势单力薄屁|股疼脑壳昏,挣扎无用。

见人大有把自己捂死的架势,晏启离扯他被子:

“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什么?”

安景浑身发烫到能煮鸡蛋,晏启离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在心上’的态度,多少有点刺激到他。

这一连串的事,好像只有自己在意。

只有自己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

凭什么晏启离这么淡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不公平。

一口气堵上心口,突如其来的胜负欲让安景胆子都大了几分——

他直视晏启离那双眼,直白到不计后果的问:

“既然这样,你硬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身体构造一样,你为什么会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