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挥旗就反了,京里的圣旨,每年像雪花一样的往北疆飘。
晏启离刚开始还有耐心打开扫一眼,后面接旨这个过程都流程都略过了。
更别说看那通篇废话、能压死无数人的金口玉言。
快马加鞭赶来颁旨的公公在前院宣读圣旨,晏启离整理着护腕,让家将去马厩把他的马牵来。
他要去沙漠打狼。
把浩浩皇威,藐视了个彻彻底底。
听说他父皇被他气病了许多次,雪花往北疆飘得更勤了。
但没用。
圣旨积累多了,只会被老管家抱去柴房当柴火。
能让普通人战战兢兢的圣旨,为北疆王府的膳食,贡献出了自己唯一的力。
晏启离如此态度,也难怪他父皇和朝中那些胡子都快拖到地上的老臣,时时刻刻都担心他要起兵造反了。
每当晏启离在北疆有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京中的纸价都要比平时贵一些。
没办法,弹劾活阎罗的奏章,实在太多了啦。
但京中非议再多,也不影响北疆王我行我素。
晏启离从来不是保皇党,只要不是昏君,他不在意皇位上坐的是谁。
不是他父皇兄弟更好。
晏启离行事越肆无忌惮,他父皇反而更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到后面,从小无视他的父皇,几乎是处处顺着他。
要军饷给钱,缺兵给人。
‘父爱’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