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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大床中央,想到在外睡沙发的晏启离,安景的良心隐隐作痛。

北疆王活阎罗,看着心狠冷血,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爱幼护弱的人。

从他把舒适的床让给自己就能看出来。

晏启离不肯让自己睡沙发,于心难安的安景冒出一个念头——

要不让晏启离一起睡床?

两米多的大床,容纳他们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

中间还有富余。

念头一闪,下一秒就被安景自己否决。

晏启离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肯定不会答应和自己凑合一晚。

当初在家具店,只是试睡晏启离都不愿意。

更别说和他挤一晚……

算了。

就当自己多欠晏启离一个人情。

以后找机会还就行了。

安景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第二日清晨,司机早早在酒店楼下等着,载着两人往安景老家坐在的村镇开。

没被开发的乡镇,十年如一日的守在这里,变化很小很小。

安景每年都要回来祭拜,沿途都是他熟悉的景物建筑。

只是再也没有守在家里等他回去的人。

路过镇上时,安景想让司机停下,他去买一些祭拜用的香烛纸钱。

安景爸妈去世时,丧葬文化大多还是土葬。

哪怕是到了现在,小乡镇仍然沿用土葬超过火葬。

安景爸妈没有埋在陵园,而是土坟,可以烧纸祭拜。

但司机看起来是很严肃的人,路过一家又一家丧葬用品的店,社恐都没成功说出来。

手指搅在一起,安景频频看向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