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舟没再多待,就和张正清离开望江楼。
“老板,你说朱鹏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到时高铁站不建在宁安了,他会不会气死。”张正清可是看到朱鹏那帮老家伙对自家老板的态度了,乐得看他们倒霉。
“会不会气死我不知道,但肯定会记恨我是真的。”沈淮舟揉揉额头,靠在座椅上。
江城分公司建立不满三年,前负责人叫苏胜,去年因为挪用公款被开,沈淮舟才自请调过来。苏胜跟朱鹏年纪相仿,又很是捧着朱鹏这个本地龙头企业的老总。
新上任的沈淮舟是个毛头小子不说,还一来就跟朱鹏抢了一块地。朱鹏本就心眼小,自然看不惯他。
这回宁安地皮竞标之前,朱鹏还来找他探过消息,沈淮舟却并未透露他所听到的风声。日后若是有什么变化,以朱鹏那性子,必定会怪罪他。
不过沈淮舟也不怕,他本就是故意的。
快八点,张正清才把沈淮舟送到家,他并未进屋,直接离开了。
沈淮舟扯开领带,又把颈间的扣子解开,躺到沙发上阖上眼。
也不知是酒劲儿上来,还是太累,竟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在沈淮舟倒下去的那一刻,许尘就连忙爬到胸口的口袋待着。
这会儿见人好半天没动作,才小心翼翼从口袋里翻出来,溜到沙发上。
他好像睡着了。许尘仔细观察了会儿,渐渐放下心来。
他看着亮堂堂的大房子,还有各种漂亮的家具,已经在琢磨等会儿从哪里开始探索好了。
“好冷。”
只是他刚伸出一条小胖腿到沙发沿,就发现那人似乎在发抖,嘴里还一直念着好冷。
许尘动作一顿,叹口气又把腿收了回来。
跑到沈淮舟手边用额头碰了碰他的手背,果然有些烫。又吭哧吭哧爬上沈淮舟肩膀,同样用额头碰碰他的脸颊,也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