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妈妈尖叫出声,满眼是泪地看着这一幕,她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缓缓往下倒。
陆果头上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
慌张的陆爸爸立马回身,捂住陆妈妈的嘴,把她拖出房间,然后紧忙关上门。
血越流越多的陆果背靠着墙,缓缓跌落在地上。
门外,传来女人惊恐的哭泣,和男人不断地求饶。
“别报警,别报警,我会坐牢的……”
“你忍心看我坐牢吗?”
“我不是故意的,平时他都躲得开的。”
“我们进去看一看,好不好,要是能救就打120……”
鲜血不断的顺着陆果的脸往下流,顺着脸庞,滑过嘴唇,沿着下巴,然后一滴一滴往下掉。
过了不久,房门再次被打开了。陆爸爸走了进来,小心翼翼走上前,探了探陆果的鼻息,然后再次离开了。
这一次,门被关得很好,悄悄地、严实地,合上了。
血液慢慢浸湿了陆果的衣服,然后又落到了怀里抱着的玻璃罐子上。
玻璃罐子的玻璃盖被撞开一些,翘了起来,露出一条缝隙。
滴答。
滴答。
有一滴血液掉到了玻璃罐子里,染红了一只千纸鹤的翅膀。
少年低着头,抱着玻璃罐子,坐在狭窄昏暗的房间的地上。
玻璃罐子里的洁白千纸鹤,一点一点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