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到腰间高的小孩,不经意间就长到和自己下巴一般高了,人是长大了,但脾气秉性还是和幼时一样,受委屈了不开心了,就不爱说话。
宋砚星盯着他头顶在微风中傲然翘起的呆毛,呆毛主人却像是恹恹的耷拉着尾巴的小狗。
“……是因为我吧。”危诏突然说。
宋砚星怔了下,又听他说。
“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我也没想让他们喜欢。”
“他们怎么想我是他们的事,我一点也不在乎。怎么招惹我,我也可以当作看不见。”
“但是,我也有底线,他们碰不得。”
堂堂大魔王,怎会将目光落到那群搬弄是非的人身上,只不过也有自己坚守的底线罢了。
宋砚星眉眼荡出笑意,想抬手摸摸危诏的头顶,又蓦地想起给人擦脸时他躲闪的细微动作,动作一顿,将手背在身后,笑意淡了些,道:“嗯,吾知道。”
危诏低着头,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动作,继续道:“我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
让你做了自己根本不需要做的事而道歉。
带着目的而来的挑战,危诏向来没功夫搭理,但那群人总是能说些刺着他的话,脑子一热也好,听不得那些话里话外对那位贬低的话也好,他还是答应了。
如果被鉴定为天赋异禀的人,会成为他人试炼的机器,大概没人想当。
可是危诏总能在一波接一波的挑战中胜利,将那些嘴里不干净的人按在地上求饶,然后在漆黑的夜里独自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