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抬起手,拇指和食指虚虚捏着,比出一点点距离。
陈薇奇窝在沙发角落,笑得双肩耸动,凑过去,啪地一下把她的手打掉,“易思龄,你在韩国可别做这个手势。”
“为什么?”易思龄天真地眨眼。不懂。
“他们男人会破防。”
“你!”
秒懂了。
港岛最炙手可热的两位公主在此时此刻笑得前仰后翻,毫无形象,这种场景,狗仔做梦都想偷拍,可做梦也别想拍到。
陈薇奇拿手机连了音响和投影设备,播放常听的歌单。每一首都是很热闹的歌,热闹到要把这个世界都掀翻。
在易思龄的记忆中,陈薇奇很少听这种时下流行的电子音乐,她喜欢怀旧港风老歌,不论是词或曲都娓娓而悲伤。
鼓噪的音乐中,易思龄大声说:“你连我的法拉利声浪都听不了,你听这种电子垃圾!”
陈薇奇仰头喝光杯中残留的酒,空酒杯虚虚捏在指尖,在热闹到虚无的音乐中,她笑容妖冶,几乎破碎。
“我现在就爱听这种。”
易思龄很深地吸了一口混杂的氧气,她忽然撑着站起来,歪歪扭扭走过去,把音乐关掉,然后歪歪扭扭地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