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走到福娃娃的办公区,看见里面灯火通明,唇边不由地勾起笑,有些无奈,不接他电话,不回消息,居然是在加班。
他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心情颇为沉重。
谢浔之环顾这里的办公环境,自然是没有顶层宽敞宁静。易思龄的办公室在过道里面,四周落地窗上贴着半人高的磨砂膜,看不清室内,只能看见最顶上那盏水晶灯,明灿地亮着。
他放轻步伐,锃亮的牛津皮鞋稳重地踏在地毯上,脚步声销声匿迹,走到易思龄的办公室门前,他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动作轻柔,似乎不愿打扰她。
但这未免有些虚伪。
都进来了,怎么是不打扰?
易思龄没有察觉有人进来,还在奋笔疾书,21k黄金笔尖在纸上发出唰唰的声音,安静的小空间里,全是她的标记和香气。
谢浔之这两天在北城考察,没能来得及第一时间欣赏她的新办公室,此时打量着四处花里胡哨的布置,很难不笑出声。
是她的风格。
那幽微地,几乎是涟漪一般的低笑,从鼻息里散出来。
钢笔倏地停下,墨水渗出来,易思龄抬起头,正正对上男人沉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