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皱起眉头,不懂他发什么神经,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那翻白眼,“又没说你,我是说天天这样过,好无聊。”
谢浔之保持温声:“不如细说。”
易思龄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对于坐在他身上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后背慵懒地靠上他的手臂,把他当椅子,“京城很无聊,和港岛完全不一样。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老三最近忙着实习,压根没空理我,我最熟的就是小炸鱼。在港岛我不止有朋友,有各种社交,还有事做,你别看我不爱工作,我只是不爱上班,酒店虽然有职业经理人,但很多大事都是我做主的,每周有四五天都会呆在那,裕丰很多对外的活动都是我出席,我还能经常帮着妈咪办各种酒会茶会舞会,不是那种无聊的,还有……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在港岛很充实很好玩。”
简而言之,嫁给你之后,一点都不好玩。
她是立志做咸鱼没错,但她要做有趣的好玩的咸鱼,而不是无聊的咸鱼。
谢浔之蹙眉,面色隐隐沉滞,食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点着扶手,似乎在思考什么。
“再这样下去,我要回港岛了。”
“…………”
谢浔之眉心骤然一跳。
他想到了那一纸协议。
对,他是和她达成一致,她每年都能回港岛住三个月,这是她的自由。可当时的他不是现在的他,当时的他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会堕落至此,和易思龄分开一天就要抓痒挠心,休说断断续续三个月。
“母亲不是带你出去参加了几场晚宴?你还问我穿哪套礼服好看。”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比和他在一起兴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