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他沉沉地看着她,手指拨了下细吊带,像弹弦类的乐器。
易思龄不懂他为什么如此镇定,看她的眼神没有热烈,只有无限的幽沉。这和导购的话南辕北辙,导购说,穿上这件睡裙,伴侣看了会发疯的。他一点也没疯,他很淡定,比平时还要淡定,这让她很羞耻,感觉没有任何魅力。
她嘴硬:“这是我的睡衣。新买的,不好看吗。”
“为什么要买这种睡衣?”
话一出,易思龄呆滞一秒。为什么要买,这种睡衣。这种。
他的话听上去像质问,指责她为什么要买这种一看就是不正经的,挑拨的,别有用心的睡衣。易思龄感觉很羞耻,本来穿上就很羞耻了,非但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还把自己赔进去,丢了天大的面子。
他看上去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为什么要买?”谢浔之看着她。
易思龄拿手推他,挣扎起来,“关你什么事,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她又急切地去套叠在外面的睡袍,要遮住,一张脸又白又红。
她穿半天也穿不好,心烦意乱,又被他拿灼灼的眼神注视,更是泄气,两条腿疯狂乱蹬,“你走,走开!这些礼物我都不送给你了!我回收!”
她抿着唇,倔犟地盯着他。
谢浔之深吸气,就这样抱住她,严丝合缝,挺直的发痛的阴影径直,顶,上去,虎视眈眈在花园的入口,像一触即发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