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她的地址,让司机发车,一边说:“陪你是我该做的。”
“那更不要你陪。没有哪条法律规定,陪我是该做的。”易思龄轻哼,发送地址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他们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聊天。
微信上一句对话都没有。她忘记找他了,难道他也忘了问她一句,吃过饭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到今天,谢浔之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他从不会一整天不发消息。亏得她昨晚因为愧疚,半推半就和他做了三次,太便宜他了。
“是我想陪你,老婆。”他很温柔地说,到这时,沉了一整天的脸才有了笑容。
电话挂断。
谢浔之轻轻呼出一口气,暗暗警告自己,不能再如此幼稚和别扭。他今天有故意的成分,故意不跟她发消息,就想看看她会不会想起他。
果然,没有。于是他较劲,非要一整天不管她,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
谢浔之失笑,难得散漫地靠着后座,抬手扯松领带,漆黑的眸看向窗外的霓虹点点,耳边萦绕着她刚刚的撒娇。
——
贺嘉语定的私房菜馆谢浔之吃过,和老板也认识。圈子里的一票公子哥都爱来这里吃饭,食材新鲜,味道不错,私密性好,老板嘴严。
迈巴赫安静地停在餐厅门口,谢浔之下了车,站在车外等。他不是傲慢的性格,对人对事都讲礼貌,等易思龄时,大多都会站在车外等。
一月的京城气温多在零度左右徘徊,好似随时氲着一场雪,要落下来。
谢浔之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又戴了黑色的羊绒围巾,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漆黑的夜色里,仿佛和深凛冬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