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几个字,对方就将她摸透。
她无声无息落入了他的网,这张网会越收越紧。
此时,易思龄的想法很单纯,等会谢浔之若是哪里鲁莽,或者撞痛她了,她肯定要咬他。不舒服的话,是不会有下一次的,他想得美。
一路上,月光皎洁,落在他们身上。这对小夫妻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不欲跟对方说明的隐晦。
到拔步床边,谢浔之将她放下,古板又绅士地问,是否需要沐浴,他可以继续抱她去。
易思龄羞臊地踩他一脚。
温热的雨水哗啦啦淋在头上,她白皙的皮肤被熏得几乎透明。
这诡异的,把她吓坏的浴室,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样子,那幅百子婴戏图撤走,换成了蝶扑石榴,那盏昏黄的灯笼灯撤走,换成了西洋腔调的水晶灯,明亮的光辉布满每一个角落,把她身上的每一根细细的小绒毛都照得清清楚楚。
易思龄觉得好烦,怎么早不换晚不换,偏偏在她出门的那几个小时换了?
让她连掩的地方都没有,完全曝露。热雨浇得她眼睛看不见,迷了,他俯身碰了碰她的唇。蝴蝶骨被冰凉的瓷砖一冰,她打了个哆嗦,很快,就被圈住,他把手臂放在她背后,让她靠着。
她要去挤沐浴露,伸手探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谢浔之把她拦住,温和说:“我帮你拿。”
挤了三泵,黑玫瑰沉香味道的沐浴露在他温热的掌心中散发香味,很快掌心的香味遍布易思龄。
沐浴露的香氛很独特,前调有轻微的柠檬酸,中调是馥郁的玫瑰,夹杂一丝丝深邃的沉木,像同时把他和她的味道装在一瓶里。
易思龄在不停扩散的香味和泡沫中不停地打哆嗦。
细致打圈,泡沫细腻又丰富,谢浔之蹲在易思龄身前的时候,突然想到维纳斯不也是从泡沫中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