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眉尾轻轻一抬,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好,那我去隔壁住。若你想要我陪,可以跟我打电话,我晚上不会关机。”
易思龄不懂他那一抹笑是为何,只觉得有些阴恻恻。
“我才不会跟你打电话。”她被他挑起了胜负欲。
什么意思啊这人,她怎么就要他陪了?又不是小孩子,第一晚住在婆家,还要老公陪吗?笑话。
谢浔之站在夜色里,身型峻拔,声音也如夜色一样幽沉:“那晚安,谢太太。”
“……”
第一天上任的谢太太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谢浔之转身,朝着斜对面的房间走去,离主卧隔了半个院子。
她总觉得这男人在憋着什么大招,暗潮汹涌的感觉让她很不自然,好像被他吊着。
进了谢浔之的卧房,梅叔简单地告诉易思龄,烧水壶在哪,冰箱在哪,矿泉水在哪,浴室里的水如何调节温度,还有按摩浴缸怎么用,之后祝少奶奶在新家的第一晚愉快,然后礼貌离开。
易思龄张了张嘴。
屋内彻底没了人,只剩下一屋子的不能说话的古董。这里如此幽沉,古色,就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是沉沉的焚香。
易思龄无端吞咽起来,环顾这里。
很古板的中式风,全木质墙面,成套的紫檀木家具,最中间的矮桌上摆着鎏金铜香炉,内门竹盆栽,素色茶具,墙上挂着几幅古董画,和一幅字,写着“格物致知”。
“这老古板……”
易思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间卧室。
她真是大失所望,完全不是她喜欢的风格。难怪杨姝桦会提前给她打预防针,不喜欢就重新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