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宁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
——
“谢少爷,就是这里。”栗姨小声说。
易思龄的卧房独占一层,走廊铺着厚重的吸音地毯,周遭静谧无声。
谢浔之颌首,道谢,沉沉冷冷的气质和此时此刻的宁静交融,他把臂弯里的花往上托了一寸,抬起另一只手,旋开厚重的门把手。
属于女孩的娇贵又性感的馨香随着气流的参差扑面而来,涌进谢浔之的鼻息。
他凝神,将门轻轻带上。
房间很香,很暗,午后的阳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隙里渗透一二,地面上有一圈浅金色的镶边,再无其他光源。明明是大白天,可这里昏沉得像夜晚。
谢浔之有些后悔进来,不知为何。
他以为易思龄是在闹脾气,故意躲着不出来,他来道歉,哄哄她,让场面好看些。
可现在看来,她真在睡觉。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来都来了,只能叫醒她再走。于是往前走,绕过一扇隔断,才到她真正的卧房。
很香。浓郁的玫瑰和乌木交织的香味。
香得让谢浔之的神思微微恍惚,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那个失控边缘的吻。
他完全能克制住吻她,昨晚的氛围,以及那微不足道的挑衅,刺激,还不至于让他丧失理智,他吻她,单纯因为不爽。那个吻带着故意地目的,是不怀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