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人,但也不算陌生,他们其实有过一面之缘。
两周前,在港岛,那个替她弯腰捡起口红的陌生男人。她记得很清楚,为这英俊的眉眼,令人过目难忘的气度,也为他那日令她不爽的高冷。
可她脾气来的快去得更快,那日的不爽早就抛在脑后了。
“是你?”易思龄惊讶,也惊喜,这是她满场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尚能搭腔的人啦!
谢浔之提握香槟杯口,“你好。”
“你记得我吗?在港岛,你替我捡过口红。”易思龄的笑容很自信,对他记得自己简直是不用怀疑。
没有男人在见过她后还不记得她。除非那是gay。
谢浔之看上去并没有很快想起,思索了片刻,才有了印象似的,“记起来了。”
易思龄皱了皱眉,对他思考了片刻才想起颇有微词,这男人怎么回事。
但还是笑盈盈拿起一杯同样的鸡尾酒,和他碰杯,“好巧,这都能遇到。”
在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中,谢浔之淡声说:“是巧。”
“你是京城人?”易思龄听出他说话的声调,沉沉冷冷的音色很迷人,普通话比她可标准多了。
谢浔之漫不经心“嗯”了声,抿了一口香槟。
易思龄笑容更盛,凑近一步,仰头看着他。
两人的身高差带来失衡,男人于温雅中藏着上位者的压迫气势,因静水流深,所以易思龄没能察觉。
“那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她眨了眨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红唇如醉酒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