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二小姐和四小姐住在西爿,听不见,不然一起出来凑热闹,那就没法消停了。
三小姐在京城读大学,更不可能听见。
“…什么外地佬。”
易坤山蹙眉,无奈地斥了句。
“我说错了吗?我是答应婚事交给你们全权做主,但你们怎么能把我卖到京城去!谢家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易思龄把葫芦抱枕往易坤山身上扔去,抱枕击中目标后反弹到地上。
“你别告诉我,易家要进军内陆市场,所以找了谢家当引路人,然后把我当礼物送给他家!你!卖女儿!晚节不保!”
易坤山本来没觉得理亏,听到这话,他心虚地摸摸鼻子。
确实远,坐飞机也要两个多小时。
但什么礼物不礼物,卖不卖女儿,晚节保不保……纯属瞎扯。
这死丫头净挑扎心的话攻击他。
他还是不敢直视,轻轻咳一声,“话不能这么说……昭昭,京城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那是首都,是皇城。”
“别叫我昭昭!”
昭昭是易思龄的小名。
她出生时正值破晓,太阳一寸一寸从东方升起,易坤山守在产房外,看着窗外从幽幽的黑色到甲光向日金鳞开,他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日出。
——“昭昭若日月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