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稠,仔细能听到海浪拍打的怒声。易琼龄觉得不说话就寂静得发空,把蓝牙音响打开,连了一首曲子,安静的空间里开始流淌音乐。
是一首粤语歌。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
不要提沉默带笑玫瑰,
带刺回礼只信任防卫……”
——
隔日,易思龄重振精神,惯例睡到十一点半。
她不是自寻烦恼的人,何况有天大的烦恼,一进她的衣帽间,也要烟消云散。没有女人在面对成山成海的漂亮衣服、鞋子、包包、珠宝时,还能有烦恼。
易思龄撑了个懒腰,真丝睡衣袖口滑到肩膀处,露出一整条嫩藕似的手臂。
指纹解锁后,衣帽间的滑门自动弹开,一阵香风吹出来,扑在她脸上。
栗姨一大早就将花瓶里的花换了新,弗洛伊德玫瑰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她最喜欢弗洛伊德玫瑰,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什么就会疯狂偏爱,其他的都看不上眼。以至于她的卧室,衣帽间,书房都只会出现这一种花。
衣帽间上下两层打通,合计八百平米的空间被规划得井井有条,盛放着琳琅满目的物品,花花经常在这里自由奔跑(搞破坏)
服装按照日常、运动、晚宴、afterparty来分,分好大类后又分季节和材质。整整三面墙的包柜和鞋柜,又有专区来放各种帽子、围巾、袜子、墨镜、饰品,香水,更有市面上很难买到的公仔玩偶,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在璀璨的灯光下,能让所有第一次进来的客人感觉到金钱给予人最直观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