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连忙补充:“消费不能超过100!我们现在很穷!”
“并不是特别想吃。”祁浪淡淡说,“米其林有什么好吃,还不如吃火锅。”
“你可别说火锅了!”白禾哆嗦了一下,“我现在看到火锅,脑子里全是火锅油溅出来的样子。”
她害怕地捂了捂颈子的疤痕,“我这辈子都跟火锅绝缘了。”
“那火锅太冤了。”祁浪说,“不过estro好吃吗?”
“那么贵,当然好吃啊,要不你再请吃我吃一顿?”
“是因为和对的人在一起,所以觉得吃什么都很香。”他低头戳着碗里的饺子,“我又不是对的人。”
言译敏感地问:“你在酸什么?”
“没啊。”祁浪说,“趁夏天还没结束,我们去露营吧。”
白禾叼着饺子,冷冷抬头:“啊?”
“记得我们初中去山里找萤火虫吗?那次差点把你俩带丢了。”祁浪仍旧看着自己的餐盘,极力控制着,让语气不要颤抖,“想和你们再去看一次萤火虫。”
“为什么忽然想露营。”言译问,似察觉到了什么。
祁浪知道瞒不过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要走了,回港城。”
此言一出,空气凝滞了几秒,白禾抬眸问他:“是…回去探亲么?什么时候回来,要不等你回来了我们再去露营…”
“不是探亲。”祁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想玩笑话,“回去继承家业了,除了毕业典礼会回来,其他时间应该都会待在港城,将来如果说要探亲的话,应该就是回北里或者南湘市探亲了吧,回来看看你俩。”
终究,还是要散了。
言译没说什么,跟大表哥点了两罐啤酒,跟他碰了碰,默不作声地喝着。
言译低头吃着餐盘里的小玉米粒,筷子把饺子皮都戳烂了,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