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后,白禾去帮言译收拾厨房,言译不想让她的手沾油,不让她碰抹布。
祁浪在门口叫她:“小百合,带我参观房间。”
白禾回头:“你都来我家几千次了,参观什么啊。”
他走进来,像拎兔崽子似的,拎着白禾的后衣领,离开厨房,去了她的卧室。
推门而入,外间是言译的小房间,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桌上全是书,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堆成了书山,只留写作业看书的一小块空间。
祁浪随手拿起一本厚厚的旧书,翻了翻,是医学方面的内容。
“他学医?”他问白禾。
“对啊,他的梦想就是当医生。”
祁浪看到白禾颈项上的黑色丝巾,丝巾底下是她从不示人的烫伤疤痕。
他没说什么,放下书,走进里间白禾的房间。
她的床也很小,淡青色的床单,干净整洁,房间味道香香的,是女孩子特有的那种甜香。
一进屋,祁浪就把门关了。
“关门干什么?”
“哦,顺手的事。”
他虽然说,但白禾也没有刻意地去把门打开。
祁浪坐在她的人体工学椅上,转了几圈,翻着她桌上堆满的高三复习题册和文科背诵资料。
她学习刻苦努力,文科资料誊抄在笔记本上,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勾勒着,标明各种小注,方便记忆。
他又翻开了数学题册本,看到上面错误还蛮多的:“不会做的题,我让你来问我啊。”
他俩是一个班的,当初文理分科,言译本来也想选文科,但他很明显就偏理科,白禾死活让他选了理科班,说如果你只是为了跟姐姐在一起就读文科,那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同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