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的个性很刚强,对她想要的东西一向有着惊人的偏执,就算她不要了,若是未经她同意就取用,她一定会让拿的人深刻体会到她有多么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非显性的毁灭性性格,在别人踩在她头上时发作。

沈舒晨真的不愿意幕后主使者是昔日好友,大人的事不该牵扯上孩子。

“晨,休息一下,喝口水,吃点东西,不要想太多,我会一直在妳身边,天塌下来有我扛着。”她眼下的阴影深得吓人,再撑下去身体会出状况。

她苦笑着。“我吃不下,也睡不着,一想到人人不知在哪里,有没有饭吃,穿得暖不暖和,我的胸口就绞得难受。”

这个时候她怎么有心思做其它事。

“妳不保重自己,怎么跟歹徒周旋,要是儿子回来了,妳连抱他力气都没有。”罗劭然将一双筷子塞入她手中,放凉的炒饭早已失去味道。噙着泪,她勉强吃了两口。“那你呢?我没见你动过筷子。”

“我是男人,我撑得住。”守护妻小是男人的责任,他不会倒下。即使眉头深锁,眼中有着倦色,罗劭然仍俊美得叫人惊叹,他喝着咖啡提神,不时和他派出的人手连络,刀凿的侧脸散发坚毅卓然的王者霸气。

“劭然,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怕见不到小肉丸,他还那么小,他说要看毛毛虫羽化成蝴蝶,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

泣不成声的沈舒晨哭倒在罗劭然怀中,不能自己的抽泣,母亲的心是跟孩子连在一起,她没办法不去为他的安危忧心。

“会的,妳一定见得到他,要有信心,咱们的小淘气是个有福气的人,会化险为夷……”他的眼眶红了,哽咽地侧过头,一滴泪由眼角滑落。

他也怕呀!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儿子,相处时间不到一个月,他怎能忍心放手让他离开,如片柳絮般飘向远方。

“晨晨呀!妳来看看这是不是人人挂在身上的香火袋?”急呀!急死人了。

“秋旺婶……”她起身欲接,体力不支的身子摇晃一下,幸好身后的男人及时扶住她。

“香火袋上绑了一条白金手炼,看起来很贵重,村长太太说拿来让妳瞧一瞧,说不定知道这条链子的主人是谁。”

“这条链子……”好眼熟。

为母则强,一看到儿子打出生戴到现在的香火袋,沈舒晨坚强地抹去眼底泪水,端看似曾相识的白金手炼,指腹摸着玫瑰花饰下的一行细字。

蓦地,她脸色大变。

“是芝芝!芝芝带走小肉丸……”

底下刻着字,童凯芝英文名字的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