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人为什么不见了,如果妳没有收受他们的好处。”他会怀疑也是正常。门口警卫虽老得一脚快跨进棺材里,可仍有他的功能在,适时的一拦或大声呼喊,起码能稍微吓阻。再不然,闻声而出的师长们也能及时追赶,就算最后被逃脱还有可辨识的车型及逃走路线,不至于毫无头绪,坐困愁城。

“劭然……”沈舒晨红着眼扯扯他的袖口,要他别对好友太严厉。茉青心直口快,常得罪人,但品性不恶,值得信任。她知道他也很急,跟她一样痛心,可是仍要明辨是非,同伙的帽子一扣,叫茉青以后怎么做人。

“冤枉呀!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敢收,那两人自称姓罗,谈吐有物,是你罗大总裁的爸妈,你告诉他们有个孙子叫沈人人,目前就读我们这间幼儿园。”好友未来的公婆耶!她怎能怠慢。

周茉青懊恼地想着,亏她还客客气气地搬来两张椅子请人坐,还倒了两杯咖啡,就想让二老留下好印象,善待未过门的媳妇。谁晓得衣冠禽兽就长得那个样子,表面和善,骨子里肮脏龌龊,卑鄙下流。

“这回我回台北并未告知此事,只说给他们一个惊喜。”原本他处理完公事就要提早揭晓,谁知报急的电话抢先一步响起。“我是半信半疑,想说打个电话问问舒晨,看看她知不知道那件事,但是你爸妈……”

“绑匪。”罗劭然声冷如冰的提醒。

“是,绑匪。他们拿出你们一家人的合照,你站在中间,男绑匪在你右手边,女绑匪的手搭在你胸口,笑得好不慈祥。”所以她信了,有相片为证。

“合成照?我母亲从不笑。”至少在面对她儿子时,鲜有笑容。

他的父母也是所谓的政策联姻,一个是世家子弟,一个是书香世家,感情虽不深厚却也和睦,算是典型的模范夫妻。

“咦!不笑?”这不是重点。“我让他们陪人人在秋千旁玩了一会儿,刚好有个小朋友尿裤子,我赶回教室帮他换干净短裤,等我再回头要人人吃午餐,人全消失了,只剩下一辆玩具火车。”

前后不到三分钟,快得叫人讶异,照理说人人那小捣蛋还算有点小聪明,怎会喊都不喊一声地就跟人走了呢?门口的老警卫坚持没人从大门口进出,当时他在扫铁栅门旁的狗屎,要有人打他跟前过,不可能没瞧见。

问题是,两大一小是怎么离开的,幼儿园里九架监视器,没一架能给他们答案。

“劭然,小肉丸会不会有事?”她好怕歹徒会对孩子不利。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妳别担心。”他说得肯定,但心里仍难以安心。

现在他只希望儿子别太好问,激怒了歹徒,让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怎能不担心,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谁这么狠心,连个天真的孩子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