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尘嚣,没有污染,没有令人精神紧绷的压力,只有清澈见底的潺潺溪流,还有孩子们纯真的笑声,伴随绿油油的稻田。

但他没告诉任何人,只在暗中进行,靠着一部笔电向外连络,操控着运作自如的公司事务。

“可是你不回去真的不要紧吗?就算你缠着我也没用,我父亲不会把辛苦半辈子的土地卖给你。”他把那些地当儿女般照顾,无微不至地稻秧植稻。

“妳认为我是为了土地问题才留下吗?”霸气的罗劭然微沉下脸,有些不快。

难道不是吗?眸一垂,她在心里回道。“我们村子真的很小,不适合开发案,来来去去的外地人带来的不是观光利益,而是村民们不再淳朴,红线村的单纯、朴实将毁于一旦。”她不忍心从小生长的村落沦为观光胜地,名牌轿车一辆辆地驶进,路面拓宽,土地变小,孩子们天然的游戏区被迫紧缩,绿色钞票取代了善良的人性。

“妳只想到红线村,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是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我为谁而留。”只有她乐当鸵鸟,视而不见他的付出。

沈舒晨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你终究要回去那个吃人的大城市里,那里才是你的舞台,一展长才的天下。”

他不可能为她永远留下,短暂的过客一如候鸟,季节一到便要展翅高飞。

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又何必感伤呢!介怀在心令自己难受。

理智是这么说着,但心却一阵阵泛酸,虽然尚未分离,她已经开始想念相处的这段时间,忍着心痛不多做妄想,他是昂首阔步的公狮,不该让渺小的她牵绊脚步。

“我不会一个人回去。”没有她,他的生命是贫瘠的,荒芜一片。

“什……什么意思?”第一个冲进她脑海的想法,是他想带走儿子。

“我要妳跟我走。”一说出口,他才知道横亘胸中的窒闷为何,他要的就是她。

“嘎!什么,我?”她错愕的怔住。

“跟我走,晨。”罗劭然企图用他的温柔融化她。

“我……不……呃!我的工作……我没办法……”她好不恐慌,抓着椅背的纤指紧得泛白。

“妳可以为我工作,再当我的私人秘书。”他蛊惑着,不让她由手掌心溜走。

惊慌的沈舒晨直摇头。“不行,我做不来,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没日没夜的写稿,把身体搞坏是妳想要的生活?”他微愠地低吼。